#為地獄之花的內容
#「你說什麼...?」
希維婭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,所以再次反問
「你剛剛說什麼?我哥哥......在這裡怎麼了?」她的臉色蒼白無比,但是傑瑞米似乎沒有察覺希維婭的異狀,依然正常的回答她。
「我不是說了嗎?你哥哥已經死了,來這裡不到半年連骨頭都沒剩就死了,所以你不要再找你哥哥了。」
「那我的哥哥......是怎麼死的?」從傑瑞米.阿格里奇口中說出的事實在令人髮指,聽著他的話,讓她眼前發黑,噁心的受不了。
阿格里奇的人對她的哥哥所犯下的罪行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情。從決定親自尋找消失的哥哥開始,
她就想或許在這條路的盡頭,她會得到她絕對不想承認的真相,所以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。
但事實並非如此,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至少她想的哥哥的結局不是這樣的......
「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,現在你要按照約定不能跟別的傢伙見面了!特別是那個紅毛崽子,太礙眼了。反正如果不是為了你哥哥的是,你也不會和他們見面......」
傑瑞米像耍賴似的拉著希維婭的手哼哼唧唧,臉像天真無邪的小孩一樣。那一瞬間, 希維婭也不知道她身體裡已經開始萌芽黑色感情了,而它瞬間生根發芽,開出了含著毒氣的花。
「......嘴。」
「什麽?」
啪嗒!希維婭冷漠地甩開了傑瑞米的手,傑瑞米第一次看到她那充滿狠毒的眼睛後,立即僵住了。
「閉嘴,閉嘴...你給我閉嘴,馬上給我閉嘴...!」
希維婭對他表現出可怕的憤怒,讓傑瑞米急急忙忙道歉,而他也似乎意識到了她突然發脾氣的原因。
「對不起,要是知道是妳哥哥的話,那時候我也不會那樣。是真的!但是當時我不是不知道嗎?
所以不要生氣,嗯?」
但實際上,傑瑞米並沒有真正理解希維婭的憤怒,因為對他來說,兄弟只是要戰勝的競爭者,而不是死後感到悲傷的對象。所以傑瑞米從未理解希維婭為尋找失蹤幾年的哥哥而徘徊。因此,現在向她道歉也不是真心的,只是為了不影響她的心情而耍小聰明而已。
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,高興地看著希維婭。
「啊,對了!我有一個姐姐叫羅莎娜。她特別喜歡收集眼球,說不定有妳哥哥的眼睛。因為那時她就蠻喜歡他的,我上次好像在她收藏品的房間里看到了和你相似的金色眼睛,肯定是那個!如果你要的話,我把它拿來給妳吧?」
「哈哈...」希維婭現在覺得這一切都太滑稽,於是她冷冷地笑了。
只要希維婭一微笑,傑瑞米就跟著她翹起嘴角微笑,那張臉讓人她噁心得受不了。她再次看著向自己伸手的傑瑞米冷冷地說道。
「我要殺了你!傑瑞米.阿格里奇!」那一瞬間,傑瑞米的手在空中停了下來,希維婭接著對開始慢慢改變表情的傑瑞米說。
「你,還有你的兄弟們......」被無情踐踏得胸膛裡好像流著瘡水。傑瑞米的臉讓人反胃,但看上去非常無辜和可憐,讓希維婭想往他的臉上吐唾沫。這些狗崽子把她最珍惜的人害得如此慘不忍睹,連懺悔的心都沒有。「殺害我哥哥的阿格里奇的所有人。」
因此,希維婭也沒有想過原諒別人。
「以眼還眼,以牙還牙,我要你們血債血償。」
這樣,就給這些禽獸不如的人一個與其相符的結局。
「我一定要用這雙手殺掉所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狗東西。」
那天,迄今為止無論遇到什麽逆境都不會熄滅,在她體內總是隱隱約約發光的白色火種終於被完全點燃了。
#
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寒冬。
「該死的。」關上房門,剛從走廊走出來的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,年齡大概有20歲多歲擁有黑發和灰色眼睛,這位青年是阿格里奇的長子普塔因。剛剛從父親蘭特.阿格里奇的房間走出來的他心情非常低落,心情不好是因為這次共同執行的任務的功勞全部落到了迪恩身上。
當然,在這次販毒時,迪恩確實功勞很大,如果他沒有聞到偷偷藏起來的臭老鼠的味道,中間可能會很狼狽。但是當初促成這次交易的是普塔因,僅僅因為掃蕩老鼠群就把所有功勞都歸於迪恩,這太不公平。
雖然他知道父親蘭特.阿格里奇平時也偏疼愛迪恩,甚至表現的很露骨,每次這樣的時候,他都會心煩。
嘩啦啦—
普塔因用鐵拳打碎了走廊上的裝飾品,心裡想著如果這就是迪恩的頭就好了。府邸的僕人們似乎很熟悉這樣的他,平靜地將他離開的地方留下的殘骸清理幹凈。
*
普塔因沒有去房間,而是從住宅外走了出來。為了轉換心情,他想進行一場殺戮,雖然可以拉著宅邸地下的奴隸們出來玩,但他今天如果不看到血跡,這種憤怒的心情沒辦法好轉。
「普塔因少爺,你要是想外出的話,就把僕人...」
「麻煩!滾開!想被我折磨的話就跟著!」
這時,僕人們都停下了腳步,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話去做的話,他們都會被教訓得很慘,因此誰都不敢跟在他後面。
普塔因立即離開了阿格里奇,走向了邊界。外面正刮著嚴酷的冬風,穿過樹林而來的暴風雪夾雜著北方的陰郁氣息。
普塔因到達的地方是西北邊界線,到了魔物的棲息地,他把背在背上的刀拔了出來。
「我勸你不要去那邊會比較好。」
當普塔因想走的一剎那聽到了提醒他的聲音。雖然聲音不大,但還是回頭看了下,那聲音蘊含著說不出來的奇異的力量。
「那邊我都解決好了,連一塊骨頭都沒剩。」
普塔因後來才意識到,在凍結的森林空氣中摻雜著甜蜜的香氣。在下一個瞬間,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是披著白色披風的女人。灑在外面的金色頭發在紛飛的雪花中像光粉一樣閃閃發光,她一動手把帽子摘下來。
「如雪般潔白的面孔就露了出來,被樹林的影子擋住半邊臉的女人美麗得令人吃驚,使普塔因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。
「羅莎娜,你怎麽來了?」
在樹林露面的,是普塔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羅莎娜。